小镇做题家的前世、今生与未来

在所有关于四字弟弟的声讨文章中，人们反复提到的一个词便是，资源。这既是普通人愤怒天龙人的原因：利用优势地位吃干抹净每一块蛋糕，甚至不惜在吃饱喝足后还要糟蹋下层的食物以显示自己的阶级地位（譬如那位一贯给权贵洗地的杨时旸）；

同时这也是普通人拼命内卷体制的根源，编制看似只是一份月薪几千的“稳定”工作，但在明眼人眼里编制本身就是一个“资源包”，虽然相比天龙人来说这个资源包很小，却是增量停滞、存量厮杀时代下普通人能够参与到的为数不多的“套利”机会。

我们从资源这个角度切入，回溯改革开放四十年并将视角投向未来，据此将本篇文章分成三个部分，分别是1、1978-2010：百舸争流—前世2、2010-2022：二代目的世界—今生3、2022-未来：书生的洞见与方案—未来

2022年电视剧《人世间》在全国热映，口碑爆棚。该剧以周家三兄妹的视角，描绘了平民子弟在近50年的时间内所经历的跌宕起伏的人生，观众们通过步步推进的剧情，看着三兄妹经历了恢复高考、“下海”挑战、下岗阵痛等时代变革，一路从底层拾级而上。这种老百姓喜闻乐见的逆袭故事，迎合了时代的宏伟叙事，受到了官方和民间的双重追捧。

津津有味的观众，不应该忽略这样的问题：这些个人打拼、时代馈赠的感人故事背后，有哪些值得现在借鉴的？

《人世间》的作者梁晓声曾经这样描绘过1978年以前的中国：生产力就像一把梳子，在落后的时代，梳齿稀少，只能将人群划分成几个有限的群体。简言之，社会是高度扁平的。在1978年之前，社会资源分配被严格管制，钱与其说是货币倒不如说是更类似于工分这样的计数工具，实用性上还赶不上粮票这样实在的物资。但群众运动和平均主义能干扰的只是经济资源，另外两种无形的资源，政治资源和文化资源的流动却无法被人为的进行平均，平静的湖面下资源悄无声息的自发聚集和沉淀着，这两股压抑多年的力量将在日后三十多年成为各路神仙和平民鸡犬升天的重要阶梯，对于前者我们按下不表，后者则是我们今天文章的主角，准确说是部分主角，一代目的小镇做题家们。

1、80年代恢复高考是时代给初代做题家们的第一份厚礼

和今天处于风口浪尖之上的四字弟弟同为湖南易家人的易中天就是这场历史巨变的亲历者。当1977年恢复高考的消息传遍中华大地时，当时还在新疆兵团担任中学老师的易中天为了避免与自己的学生同场考试的尴尬，而直接放弃了当年冬季的首届高考，1978年直接考上了武汉大学的研究生，只是这个“考研”的理由着实让人难以信服，别人高中毕业考大学，你高中毕业直接考研，你说“厉害不厉害”。听惯了马爸爸996福报的这届年轻人听了直呼内行，心里话怕不是“这样的尴尬能不能给我也来一打？”。

其实1977 -1979年这三年，无论是直接考研的易先生还是千千万万参加高考的普通人，时代给予的回报都是极其丰厚的。十年特殊时期，上层建筑出现了严重的人才断层，1982年中央领导提出要大量选拔中青年干部：“现在，中央、省、地三级党委的主要领导同志大多数在六七十岁左右。到这些干部成批离去的时候，就将构成一个重大的问题。因此，现在就要下决心挑选一批四五十岁的人上来。”

这种上层建筑被系统性清空的例子放在五千年的历史中都极为罕见，是时代馈赠给这一代人的丰厚大礼。即便是这样，对于缺乏家学、社会认知有限的绝大多数普通人来说，依然难以看清这些举动背后的巨大意义。据统计当时全国超过半数的青年根据自己的文化基础选择报考中专，当然哪怕是这些选择中专的初代做题人们，现在大多也处于社会的中上层，混的再不济也是各地体制系统的小领导。是的，就是如今985本硕博扎堆要去的小县城体制内。而那些抓住时代机遇考上大学乃至直升“研究生”的初代做题家们，如今早已掌握着社会各个层面的顶级资源：从政的，身居要职；从商的，巨贾一方；从艺的，名扬海内；从教的，桃李天下，政、学、商、文、教，无不如此。

对于小镇做题家们来说，通过高考获取文化资源借以实现命运逆转的例子在整个20世纪都是基本通行的，这也让高考一度获得了现代科举的称号，但这个从内核上与古代科举有着本质区别的新事物大概要等到几十年之后才能逐渐被普通人所看清。

2、90年代下海潮，初代目做题家实现二次飞跃

1992年5月，黑龙江省绥芬河市市长赵明非早晨5点起床，带着一件夹克、两个饭盒、一套牙具、一台收音机和几瓶蜂王浆，在贸易市场的街边摆起了地摊。没过一会儿，电视台、工商局、派出所的人就先后赶来，拍摄的拍摄，吆喝的吆喝，一起为“市长摆摊”的这场作秀添油加火。

这场真人秀后来引起轰动，主要是因为这位摆摊市长是总设计师的外甥女婿，而后者刚刚在3个月多前，完成了那场影响中国历史的的南巡。

对于成长于80年代与90年代初期的小镇做题家们来说，在长达数十年的书生封印被解除后摆在他们面前的机会实在是太多了，体制只是他们抢滩登陆稀缺社会坐标的众多选项中的一个，而且还是不那么起眼的一个。对于很多日后在市场经济大潮里呼风唤雨的初代小镇做题家们来说，体制内身份只是他们获得更大经济资源的一个跳板。“用计划经济的余威，抢占市场经济的滩头。”泰康保险创始人陈东升这样总结他们那个年代的成功法则。

来看看这一长串发家于90年代下海潮的初代做题家们吧。巨人集团创始人史玉柱，1984年浙江大学毕业分配至安徽省统计局工作，1989年下海开发文字处理软件，通过老东家的第一批订单掘得人生第一桶金，自此开启逆袭之路；前文所述的陈东升，1983年武汉大学毕业后至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工作，1992年辞职下海，先后创立了嘉德拍卖、宅急送、泰康人寿，业务横跨金融保险、艺术拍卖和物流领域，且均成行业翘楚；中诚信创始人毛振华，陈东升的武大校友，同样是1983年毕业的初代小镇做题家，92年下海前是国务院政策研究室的处长，下海后跟陈一样同样投身到金融行业，对标美国三大评级机构创立了中国央行批准的第一家信用评级公司——中国诚信证券评估有限公司。陈东升对他们这批人起了一个响亮的名字，“92派”，意即92年投身到市场经济大潮的体制精英。

如果我们将对体制的理解从单一的机关投射到更广阔的泛体制领域，这样的群体就更多了，无论是最近刚在直播领域打了场翻身杖的前北大教师俞敏洪，还是如今身陷囹圄的前钢铁公司车间主任许家印，无疑都是这场时代浪潮下的直接受益者，而追根溯源他们人生逆转的起点都是今日杨主任笔下所揶揄的对象--小镇做题家。

回顾80-90年代做题家们的逆袭之路，可以总结为以下两步：其一是通过合法通道获取文化资源（学历），人才断档的特定历史时期与工作包分配的制度安排又让这种文化资源无损转化成了政治资源，其二是少部分资源丰富、嗅觉灵敏的初代做题家们抓住了历史机遇，借助体制威力实现Double Kill。具体而言可以用下图来表示：

3、2000-2010：选择大于努力

伴随着90年代中后期大学生毕业分配制度的正式取消以及1999年大学扩招的开启，大学生=“天之骄子”的制度土壤开始松动，普通高校越来越难以承担起原先的价值，只有更高层次的高校（985、211）才能参与分享更多的社会资源。高考虽然失去了直接链接政治资源的功能，不过好在始于2003年的入世浪潮为普通人打开了一扇更加广泛而普惠的大门：只要选对了赛道，就可直接在市场中将文化优势兑换成经济资源。在这里我们以新世纪头十年最具代表性的行业来说，它就是：计算机。

计算机时至今日依然是国内最火热的专业，在如今越来越多的专业加入到高考专业填报避坑指南名单之时，计算机是为数不多的尚能承载的起毕业即高薪的专业，只是与高薪相伴的此起彼伏的35岁大厂毕业之声与码农留给大众稀疏噌亮秀发的刻板印象不断提醒着后来者：这是一碗青春饭。和如今嚷嚷着996福报的大湾区码农不同，20年前的互联网和计算机还是一片丰饶的蜜糖之地。如果细数改革开放以来的民营企业家，我们可以将其大致描摹成四种画像：80年代草莽出身的平民群像；90年代下海的体制精英；世纪交汇的互联网大佬；移动世代的新兴贵胄。而这后两个群体中的绝大部分都得感谢信息革命所带来的计算机红利。

这些千禧年出道的小镇做题家们借助这波历史大势，一跃迈向时代之巅，而在他们的背后是无数中国家庭在90年代起掀起的编程补习热潮，从一线到五线、从最初画乌龟的Logo语言到如今全网泛滥的Python教程，计算机这个专业既造就了无数的New Money也让千千万万的普通平民做题家实现了阶层跃迁。2018年小米上市，据说工号前1000的员工都能直接支付北京房子的首付，其中有位老员工在上市后不无凡尔赛的说道：小孩上学问题算是解决了，毕竟国际学校一年学费才30多万。

“96名浙大本科生2022年考研扎堆‘双非’高校杭电”，当杭州电子科技大学公布了2022年本校考研生源信息时，一时引发全网哗然，原来在这个号称“最卷考研年”的2022，让人叹为观止的不仅有越来越内卷的时代狂潮，更有大潮涌动下的让人匪夷所思的暗流涡漩。但正如这些浙大才子们的老校友史玉柱一样，他们的思考与动向绝不能用当下简单的一句“不值”去概括，时代证明了这些最聪明的大脑向来“春江水暖鸭先知”，是反映时代变化的绝佳注脚。

“果断弃坑，生化环材就算你是国内TOP3，也无济于事”，在这则热点新闻的下方，一条高赞评论无疑点破了浙大学子们超乎寻常选择下的底层逻辑。我们以为别人是“屈尊下嫁”，而对于许多浙大非热门专业，甚至是生化环材这样的“天坑”专业学子们而言，其实是果断脱坑之举。天坑专业之所以是天坑，已经成为几十年来数百万学子的共识，网上的真人“血泪史”无计其数。对于小镇做题家们来说，刷题的根本目的到底是为了改变命运让日子过的好一点，而国内无数尚未完成产业升级的诸多行业显然还承载不了小镇做题家们的诉求。纵使名校加持也被毫无犹豫的遗弃，这届年轻人也是看的明白。

如果说报考杭电的985、211学子们比常人多看了一步，那么他们可能还需要再借鉴一下他们社科界的同辈。如果说普通人在一层，降维考研的浙大学子在二层，那么那些降维打击跑步进体制的文科985们则大多在第三层。翻看中国互联网创业者的履历会发现：世纪交汇的第一波创业者大多集中在“60”后、“70”后：马云（64年）、李彦宏（68年）、丁磊（71年），第二波创业者集中在80后：王兴（79年）、程维（83年）、张一鸣（83年）。而在此之后考虑到移动互联网的红利期已经走向尾声，无数后入局的年轻人则基本再难在新的领域开拓一片新天地，换言之用一句引发无数马牛共鸣的话来说，大家都是“打工人”。技术在内卷当道的时代里不仅再难成为壁垒，甚至在资本推动下不断普及（随处可见的编程教程），成为让人35岁毕业的帮凶：年轻血液又便宜还能干，为什么还要成本高昂的老腊肉呢？资本不需要技术骨干，资本要让所有人都是技术骨干！你TM成替身了！

上面的这段话对满脑子代码的理工做题家们来说可能还只停留在略带痛感的感性层面，只有当稀疏的头发和不断下降的身体机能在一个个灯火通明的夜晚中喃喃地提醒着他们：事情好像不太对劲。但是对于常年研究历史、经济的文科做题家们来说这场景可是再熟悉不过了，写这么多不就一句话嘛：你们TM没掌握生产资料啊！100多年前马爷爷就总结成系统理论了！

在21世纪的头十年里，像计算机这种可以将文化资源兑换成经济资源的香饽饽专业还有很多。受益于入世红利，中国链接进入全球经济，充分享受了全球化下的时代红利，就如同100年前大航海时代初期各个文明刚刚被连接一样，充分的资源、充分的不对称让参与游戏的每个玩家都获得了充分的满足感，国际贸易首当其冲成为千禧年最受做题家们喜爱的专业，位于北京的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在最辉煌时录取线一度逼近清北，毕业生会讲一口英语就能轻松进入外企，拿着过万的收入和不菲的报销补助，作为对比当时北京四环的房价还在5000左右，同期体制人则多还在温饱线上挣扎。

除此以外，像土木、生物（药代）、化工等专业的毕业生基本也都经历过各自行业的“风口”，奋战在这个年代的小镇做题家们只要专业不是天坑基本都享受到了读书带来的正效益。但客观的说，他们的成功与其说是自己努力，倒不如说是坐上了国家上升的电梯，毕竟那个年代没有任何学历的煤老板和做外贸生意的小老板都比他们吃到了更多的时代资源。

4、2010年之后：百业萧条，金融独秀

2008年起源于美国的次贷危机打破了新世界的繁荣盛景，揭开了注定将成为21世纪人类故事的头号主旋律：债务。但讽刺的是这场以金融命名的危机恰恰揭开了未来十年国内小镇做题家们疯狂内卷的赛道—金融业。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金融是百业之首，没有任何一个行业不需要这样一种资源那就是，钱。但同时金融也是周期之尾，纵观人类历史上的每一轮周期或者说周期律，伴随周期尾部的永远是金融系统崩溃的碎裂声。

准确来说，金融不是一个行业，起码不是一个普通的行业，如果非要类比，它与财政更为接近。就好比任何行业的终点（也就是盈利）都是要交税一样，任何行业的起点也就是资本都需要金融系统来对接，换言之金融链接的是每个企业与个人。近年来债务问题的不断发酵，作为国家智囊的社科院每季度都要统计一次社会杠杆率，可以发现在其中企业部分的杠杆率总是要明确为“非金融企业”，这生动的说明了金融部门的特殊性：社会的负债就是金融的资产！

来看看中国的金融系统。央行的官网上每月都会统计一次社会融资数据，这是我们一窥金融系统秘密的钥匙。以最新2022年6月金融数据为例，在剔除掉一些无关紧要的细项后我们得到了社会融资存量数据，具体由5个部分构成，按权重高低从大到小分别是：人民币贷款、政府债券、企业债券、非标贷款、非金融企业境内股票。这五大类就是遍布于经济体大大小小的货币管道在经过汇总后得到的总量数据。

在具体解剖金融系统的秘密之前，让我们先来一场思想实验，请镜头前的你如实回答。现在假设世界上只有你和我（钢蹦子），每人每天都要吃一只鸭子以维持生存，也就是我们每天都要吃两只鸭子。区别在于你手上有枚按钮，你只要按一下按钮，作为你的对手方也就是我，就会像机器一样多逮一只鸭子（换言之你可以躺P），但这枚按钮有一个副作用，那就是每使用一次，鸭子的价格就会固定上涨1元。好了，你的选择来了。你是选择跟我一样每天去各逮一只鸭子呢，还是想自个儿躺着靠动动按钮让我来帮你逮鸭子呢？

我来告诉你内心的答案吧，还是“先苦一苦钢蹦子吧”！正所谓有背叛利益的个人，却没有背叛利益的利益！只要这机器不爆，人性一定会把这按钮摁成筛子！好了，金融系统的秘密，我说完了。啥？没听懂？那我给你翻译翻译2010年之后的故事吧，在【危机之后、2012年之前】为了托底经济，以信托为代表的非标准贷款被疯狂按下，这期间的从业人员即便是刚入行的小兵都能轻松一年几十个，更不要说很多从业老司机，此役直接一战封神财务自由，自此退出战场，对，就是在那个一线房价还不过1、2万的2010年。毕竟钱生钱嘛，可不得比大厂码农和外企员工香多了。就因为挣钱多到过分其他天龙人看着口水直流，于是12-14年期间又放了批天龙人进来摁按钮，问题在于大家都在摁按钮，逮鸭子的人实在太少，鸭子还是不够吃！

天龙人们在复盘总结经验后得出结论：剂量太小！为啥，瞧瞧上面这张图，之前摁的按钮都可归结在上图中蓝 {MOD}的“非标贷款”一栏，这特么只占融资血管截面的5.49%！不行，得加大剂量，得发动群众！得多管齐下！得先从最粗的按钮着手！把闸开到最大，2015年无论是贷款、债券、股票还是非标，每个管道都憋足了劲的在开闸放水，拥挤的货币挤进了股市、房市、债市和商品，疯狂的价格上涨又反过来推动更多的企业和人加大借贷形成正反馈，后面的故事你们也都知道了。再之后的故事嘛，也都大同小异，无非是按钮轮着按，金融圈说白了大家争得就是那个摁钮权，技术含量基本等于没有，也正因于此这个圈子从来不缺权谋、香艳、暴力和挥霍的故事。

问题在于这“疯狂上涨的价格”并不是鸭子变多了，而只是一张手工画的大饼，老祖宗曹孟德先生的祖传老手艺了，怎么观察鸭子是不是真的变多了？来看看上面那张图里最小的黄 {MOD}块：非金融企业境内股票。别看股市吭哧吭哧发展几十年，社会融资占比还只占融资全口径的3%，为啥？这按钮天龙人摁不了！这只能靠钢蹦子这种打工人自己摁，掺不了水！钢蹦子啥时候会主动去摁按钮呢？除非哪天老天爷托梦给钢蹦子说这鸭子过了今天就成金鸭子，咱保准猴急猴急的跑你面前满脸堆笑的说道：

“哥，您别累着了，我帮你逮，价钱好商量！”

话说回来如果老天爷真能托梦给钢蹦子，其实故事的内核还是没变，为啥？那不就意味着钢蹦子有直通天庭的渠道了？钢蹦子成了有信息优势的一方了！“角 {MOD}互换啦，现在你成根丝钢蹦子了！”所以发现问题的内核没有？金融这条赛道天然就不是小镇做题家的赛场！天庭的消息那要能到老百姓的耳边，那还能是天庭的消息嘛！所以前面这条假设完全不成立，翻遍史书也找不着！

来玩一场穿越时空的历险吧

时间倒退40年，如果你足够聪明且同时拥有天赐的机遇，你该怎么做呢？首先你要像陈东升、毛振华一样在天梯首次打开之时努力读个还不错的本科以换取顶级天龙人的身份，再在风口来临前堵上全部身家，方能铸造平民奇迹；

时间倒退20年，出身寒微的你也还有机会，像网红经济学家任泽平一样把书一直读到顶（博士），层次刷到顶（清华），以此才能换一个前人相同分量的体制身份（国家智囊研究员），再择机到市场里去变现，但请不要幻想像前人一样创造商业帝国了，能卖个好价钱都得把自己脸皮磨得足够厚，底线放的足够低，挣钱吗不寒碜，就这还要万分小心，否则一不小心就被油腻前辈马皮带们教做人；

时间倒退10年，你足够聪明且谨慎，打败了同级别的所有选手，在金融细分赛道内也没有选错，避开近几年债务的连环爆雷和二代目的资源优势，同时牺牲发量和健康，你才有希望解决自己的居住问题，至于更进一步也基本等于空想；

至于现在？你瞧瞧连马东这样的老鸡贼都开始搞起金融行业真人秀，播给千家万户当戏来看了，普通做题家还能有多少机会呢？这机会啊就像影子，当每个人都知道要去踩的时候，它就已经消失了。

如果说90年代的下海潮尚处于用计划经济的余威，抢占市场经济的滩头，也就是利用体制优势从事政策性较强的行业，诸如地产、金融等（我在知乎万赞长文通往体制之路一文中详细论述了金融的本质，即财政）以规避纯充分竞争的市场化厮杀，这对擅长在丛林法则中杀出一条血路的做题家们来说还是不错的，最起码尚有一片起点公平的竞技场。只是当历史长河继续演化，伴随着初代目们原始积累的完成，市场经济这片看似广阔的天地不要说滩头了，哪怕就是藏于丛林深处的边边角也开始逐步被附带经济资源Buff的二代目们所占据。

当时钟缓缓来到21世纪的第二个十年，在丛林法则中杀出来小镇做题家们猛然发现，之前的竞争固然残酷，但胜出者到底也能分享胜利的果实，而从2010年开始即便是这条规律也开始失效，何故？周期律的魔咒开始生效了。如果说之前的三十年小镇做题家们还能利用越来越逼仄的规则杀出一条血路，那么此刻事情开始起变化。经济资源这条在一代目的较量中不那么显眼的因素开始变得愈发重要，同时过去那些不被政治资源、文化资源所重视的纯市场竞争领域也开始有了二代目的入局，毕竟无论是政治资源还是文化资源其最终的落脚点都是相同的—即经济资源。什么是经济资源？是有形的资源，是可以被等价交换的资源！一边是毫无资源背景尚待培养的小镇做题家，一边是手握重金和资源的二代目们，将“等价交换”刻入骨髓的市场先生会如何选择？输赢和结局一目了然。

我们以充分竞争的文娱行业为例。虽然这不是小镇做题家们的主流就业领域，但鉴于它极高的社会知名度，以此举例会引得更广泛且深刻的认同。2004年是中国选秀元年，湖南卫视的超级女声一炮而红，但真正引发现象级热度的却是一年后的第二届超女，这一年的前三甲：李宇春、周笔畅和张靓颖都是当年全国粉丝用小灵通一票一票发短信投出来的。其中李宇春和周笔畅都还是高校在读学生，张靓颖更是名不见经传的酒吧驻唱歌手，可以说都是素的不能再素的“素人”。可以说那几年的选秀包括后来的同类节目都还难见资本踪影，毕竟此时以煤老板为代表的资本大佬除了对女演员这一物种感兴趣外，还不懂得要扩张自己的触角。

2010年以后真正的素人便再难见到了。除了如今在风口浪尖被传有着深厚家族背景的四字弟弟外，一众小鲜肉的背后其实都隐约透露着强大的背景。去年拿到中国煤矿文工团编制的刘昊然，其编制的最大亮点就在于“煤炭”二字，其父是河南煤炭系统出身，官拜正汀级，曾任豫能化集团董事长，这是河南省最大的煤炭国企。作为前金融民工，钢蹦子对此也是相当熟悉了，在其任内受旗下第一大子公司永煤控股债券违约影响，豫能化信用等级由AAA被降至BB，好在这是体制，国企违约并不会影响其父个人仕途的发展。除此以外，光从“格格”这个充满封建意味的称谓中就可体味一二的关晓彤，其背景更是强大到过个生日，都有一线大导张艺谋亲自拍片祝福。可以说这波明星入体制的三人代表无一例外都闪烁着显赫的家世背景，只是那些年纪尚轻的粉丝们不知道的是，他们自以为代表自由意志的“喜欢”“粉”背后其实也是资本力量的反映。

文娱行业只是一个缩影，它所反映的社会现实在各行各业不断上演着，普通人身边可能不会遇到像四字弟弟、刘昊然、关晓彤这样碾压级的存在，但面临的困局其实大同小异。从时间线上来看这是很好理解的，暂且不论那些先天就掌握政治资源的顶级天龙人（这些人其实离普通人很远，就算有，老百姓也感受不到），光是这批吃到了80年代恢复高考和90年代下海红利的初代小镇做题家们就够平民子弟喝一壶的了，2010年前后恰是这批初代做题家的后辈逐渐走向社会的时点，这些占据了社会优势地位的人，就如同历史上古今中外所有的人一样，自然会极力把已经占据的资源导向自己的后辈，这些年诸如小学生发论文、健美操进清华之类的怪现象老百姓早就见怪不怪了。

初代做题家精通社会规则，在流程上往往找不出什么毛病，浮躁的金融圈有句话可以对此做上精准的注解：

合法、合规却不合理。

这就很尴尬了。对于2010年之后的小镇做题家们来说，由于经济资源的入局，想要分享产出果实的难度被大大的提高了：首先你得选一个好赛道，其次得干掉赛道内和他们一样的平民选手，最后也是最难得一关，一大批一代目们伺机而动，时刻准备着以积累下来的庞大经济资源和话语权帮助自己的后辈弯道超车，挤占本就已经狭窄的空间。更糟糕的是，长达四十年的高速发展也在此刻按下了暂缓键，无论是科技、人口还是贸易红利似乎都已经到了强弩之末，这些因素的叠加大大压缩了这一代小镇做题家们的容错率，疯狂内卷编制也正是在这一背景下成为新的社会潮流。所以与其说公考热是这一届小镇做题家的主动选择，倒不如说是时代之殇下的无奈之举。

1、判断：书生的远见

2、方向：有一种胜利叫撤退

3、战术：如何用书生思想指导考编？

1、判断：书生的远见

“在中国一定不出修订主义?这也难说，儿子不出，孙子出。不过也不要紧。孙子出了修订主义，孙子的孙子就又要出马爷爷主义了。按照辩证法，事物总要走向反面的。”——书生

资源的分配说到底是看实力说话的。书生的经验表明，无论我们怎么去驯化、去克服、去教育，都不可能创造出一个背叛自己阶级的阶级，指望占据优势社会地位的一方主动让渡资源给弱者，那是不可能实现的！就跟所有犯罪分子都会有作案动机一样，如果先富起来人知道自己的财富最终要分配给他人，他就根本不可能有创造财富的动机！

“社会大同”固然是乌托邦的幻想，”先F带后F”难道就不是了？也是乌托邦啊！怎么办？让弱者不许跪，让人人都起来争取自己的利益，才能让摇摆的天平不至于发生严重的偏倚，才能定期纠正人性的弱点，这是书生宁可粉碎自己也要告诉我们的道理，这世上就没有救世主，如果有，那只能是人们自己。

形势的判断是第一位的。以2010年为界，第一代小镇做题家们的后辈们陆续开始逐步踏入社会，从时间节点上看二代通吃的局面不仅不会结束还将维持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简言之这是一场持久战。其次从力量对比上来看，一代目完全熟悉甚至掌握社会规则的制定，糖果和大棒都在别人手里，硬碰硬必定自己吃亏，要保存有生力量！对于一代目的“谆谆教导”，要善于搞“阳谋”：表面都是“对对对”，内心则是“滚滚滚”，这是一场游击战。

还是那句话，事物总是要走向反面的。40年前，人们为了摆脱一穷二白抛弃了公平，选择了效率，这是辩证法的体现。40年后伴随躺坪思潮的兴起，人们再度呼唤公平，也是辩证法的体现。“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人民才是历史的创造者。如同货币的发行权看似掌握在人上人手里，但没有任何一个人上人敢毫无顾忌的印票票。印钞权只是表象，人们对权力的认可才是本质！只是作为零散的个体，只有联合在一起才能形成力量。这个年代人口的自发绝育和越来越庞大的考编队伍就是人们自发的在对现有游戏规则集体说“不”。

2、方向：有一种胜利叫撤退

“胡中南到延安，势成骑虎，进又不能进，退又不能退，奈何奈何！”——书生

1947年3月因全面进攻失败，黄姥爷改变军事部署，由全面进攻转为对山东解放区和陕北大本营的重点进攻。黄姥爷嫡系胡中南率大军攻打陕甘宁边区，直逼延安。面对六倍以上且装备精良的敌军，书生作出了“不要在乎一地一城得失，集中优势兵力，各个击破”的战略部署，随后率军民主动撤离。

在离开延安时书生留给中南同志一张纸条，上面写道：

“胡中南到延安，势成骑虎，进又不能进，退又不能退，奈何奈何！”

后来的事实证明书生不愧神机妙算，中南占领延安后总是被动挨打，不断遭到我方袭扰，多个分部被我方集中优势兵力各个歼灭。

兵法有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这届人上人们自以为高高在上，俯视众生，通过大数据掌握了根丝的底牌，就能一直赢下去。但与“代表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绝大多数相比，人上人永远是少数，他们的心思也不难懂嘛，他们的底牌是什么？是生产过剩下让渡资源稳住基本盘，让人下人们有口饭吃，别掀桌子，至于分享他们自己的奶酪？想都别想。怎么办？以退为进！

躺着吧，只要我们都不干，老板们就过不上想要的生活。

说咱们指责型人格？天下熙攘皆为利，谁也别装高尚！40年前史玉柱、陈东升、俞敏洪们放弃优渥的体制身份下海投身到市场经济的大潮中，为了啥？为了利！40年后的今天，清北博士们降维打击抢滩登陆体制，也是为了利。都是为了利，经典名场面来了：“这里有两根金条，你告诉我，哪根是高尚的？哪根是龌龊的？”

经典理论告诉我们，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马斯洛的需求层次理论也说明了人，只有满足了基本的生理、安全等需求才有可能追逐更高的人生目标。正如本文的封面所要说明的：这一代小镇做题家们既没有8、90年代无缝对接政治资源的制度保障，又没赶上21世纪头十年经济大潮带来的资源风口，还要买单前人泡沫经济后的资产价格。很自然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

战略上的向后进军——考编

这不是撤退，也不是保守，如果非要一问到底，那就送杨大主任们十六个字

“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3、战术：如何用书生思想指导考编？

实事求是，群众路线，独立自主——书生思想活的灵魂

3.1 什么是独立自主？

张麻子之所以能打败黄四郎是因为想清了两件事情，其一黄四郎靠不住，即便是在大厦将倾的年代，指着占据社会优势地位的一方主动让渡社会资源，无异于痴人说梦；其二老大哥也靠不住，别看都是同一个阵营，但凡是人就会有自己的利益，拿人手短、吃人嘴短的古训永远经得起检验，没有独立的经济来源，终有会被人卡脖子的一天。

靠山再大都会倒。马爸爸，够大了吧，乱说话闯祸了，他倒是能闭上嘴继续逍遥快活，那些受影响的业务条线甚至被“毕业”的码农们找谁说理去？

怎么才能掌握独立自主的经济来源呢？要么考编、要么单干。除此以外没有第三条路。书生在1927年大G命失败后悟出了必须独立自主这个根本的道理，这才有了打土豪分田地自力更生搞经济的后话。而这个时代没有资源的普通人在放弃打工选择考编的那一刻就已经与100年前的书生达成了横跨百年的共鸣—命运必须掌握在自己手里。

为什么说目前绝大部分非体制工作其薪酬都远远低于其潜在价值？还是要从金融说起。金融的本质是未来现金流的折现，简单来说包含两个元素，其一是现金流即分子，其二是折现率即分母。

先说现金流，我们以当红炸子鸡专业-计算机为例。虽然计算机专业毕业起薪很高，但因为工作强度和技术迭代的原因，现金流高峰往往出现在35岁之前，35岁以后如果走不上管理层不仅薪酬难以进一步提升，还有被“毕业”的风险。如果以竞技雷网游作类比，计算机是个大前期英雄，到了后期就会后劲不足，体制则普遍都是后期英雄，不仅现金流极其稳定，而且稳定增长。

再说折现率。所谓折现率可以简单理解为存款利率，折现率高意味着今天的100元在一年后会变得更值钱，相应的折现率高也意味着未来的钱折现到现在会变的不值钱。那么未来的利率是高还是低呢？这里钢蹦子明确的告诉大家，在不发生第三次大乱斗导致各部落天龙人大换血的前提下，大的方向一定是走低的，为何？

我们在前文说过21世纪人类故事的头号主题词是，债务。为了延缓自然危机的到来，当今各部落使出的招数其实都差不多，无论是阿美的QE、阿日的倍安经济学还是鹅城的土地游戏，其本质都一样，通过猛摁前文所说的金融按钮欺骗底层根丝们干活，以维持系统基本运转。但前文也说了金融的资产其实就是实体的负债，这样玩下去的代价是全球的债务总量将会越来越高，这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利率水平会被系统性的压制！试想一下当你负债1000万，利息涨个1%，一年就得多还10万，一个月就得多还8000！这就是现在全球货币体系面临的死局，根本没法破，你看隔壁阿日钞票都印到天上去了，通胀就是起不来也正是这个道理，有钱也不敢花，得还钱啊！资产价格是虚的，是可以骗人的，但每个月的还的利息必须真金白银，骗不了人！

如果利率走低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未来的钱会更值钱！（分母变小，分数变大）如果参考阿欧阿日这些发达学生的历史经验，我们的利率未来也会接近0，这就是说未来的钱会几乎和现在的钱等价！所以别看现在体制收入没有码农高，但因为体制的三个特点

1、分子：未来的现金流更有保障且稳定提高；

2、分子：退休收入往往更高；

3、分母：天量债务下利率只能被压制；

进而导致在综合现金价值上体制的收入并不一定比码农低。

这还只是体制能看的见、算的出的资源，看不见的呢？一方面体制工作相对不忙。觉得体制工作忙的大多没有被社会毒打过，体制的忙跟给咨本家打工的忙是两个维度，懂的自然懂，而时间本身就是一种资源。

另一方面，体制工作的正向外部性很高。什么叫正向外部性？就是你的工作能帮到别人，你有和别人交换资源的筹码。我在知乎万赞长文通往体制之路里做了详尽的分析，简而言之无论哪条体制赛道其本质都是一头联系着上层建筑，一头联系着经济基础，换言之你会接触到很多的社会资源，虽然你没有决定权，但权力的本质其实是信息，单单决定权在权力中的占比可能还不到1%！

举个例子，为什么古代皇家总是要禁止外戚干政，就是因为哪怕你没有决定权，但其实时间一长很多事都是不好说的！吹个枕边风，对某些政策和人事的评头论足都会在不经意间改变那个最高大脑的决策。所以古人才要严格限制外戚谈论朝政，因为议论着议论着就有影响权力的可能了！古代宦官当道其实也是这个道理。总结一下：但凡接近权力，就会拥有权力！码农则不一样，码农非但摸不到资源，码农就是资源本身，你只对你的公司有价值，你对他人没价值！你见过挖煤挖成包工头的吗？一个道理！

如果考虑这些隐形资源，体制和大湾区码农的差距就会进一步缩小乃至反超，这也就是为什么你总能听到1公币=X私币的理由，它计算的不是当下的购买力，而是指向人生命周期的综合评估！

而客观的讲码农的工作强度远大于体制工作，理应获得更好的待遇，那么问题来了？到底是码农拿少了还是体制拿多了？答案应该是前者，体制虽然隐含的现金价值很高，但需要长期的时间折现，也就是个普通的稳定生活，这几年越来越火全靠同行衬托，如果不能解决长期的增长问题，就算强行降薪也掩盖不了发展停滞所带来的矛盾，其实问题的核心还是前面说的，债务驱动发展的模式已经积重难返了，计算机这种高薪行业尚且如此，其他专业则更不必提，简言之绝大部分非体制工作回报已经远远低于其应有价值。

3.2 什么是实事求是？

所谓实事求是，就是指公考答案的源头都在材料里！你要在材料中去“找”答案！而不是想当然的去“想”答案！

请大家记住一点，公考是一场彻底的客观性考试，除了常识判断和申论的大作文以外，行测和申论的所有答案都在题目中有所依据，要善于从题目中去寻找答案的蛛丝马迹！譬如行测的词语填空题，培训班思路是给你一大叠常用词语素材进行辨析，这种方法不能说不对，但效率不高，我们要学会换位思考，站在出题人的角度去审题！他们出的每一题都要被几十甚至上百万人去考（盯着），基数大了总会有较真的人，虽然公考不会公布官方答案，但为了避免麻烦，出题人在出每一道题时肯定都会想好答案的依据，尽可能的避免争议题。落实当题目上就是会让答案尽可能在题干中有所对应。

以词语填空为例，真题的词语填空是在无数的文章中精挑细选的，词语的涵义往往在前后都有所对照，而模拟题只是随机选取一篇文章中的某个语句，这就缺乏分析的价值。下面以2022年国考副省级的一道词语填空题为例

实施传统胸外按压心肺复苏，常会发生肋骨或胸骨骨折，导致肺、胸膜及心脏损伤，影响心肺复苏的成功率，急救专家由此探索出“胸路不通走腹路”的新路径，腹部提压心肺复苏技术 。与传统心肺复苏技术相比，该技术 ，利用腹部提压心肺复苏仪达到起腹心动、起腹呼吸的目的。

依次填入画横线部分最恰当的一项是：

A异军突起 推陈出新

B横空出世 一举两得

C应运而生 另辟蹊径

D粉墨登场 扬长避短

做这种题根本不需要仔细比较不同成语之间在词义上的具体差别，只要抓住新路径是另辟蹊径的同类表述就可秒杀，如果你揣摩出了出题人的心思更是看都不用看第一空，因为你知道到出题人很可能就是看中这个词才出题的！

是不是觉得这道题是个特例，是被我故意挑选出来的？那不要紧，我们来看这道题后面一道

建筑工程投入巨大，一旦建成再做拆改可谓 。对此，需要完善设计规范和管理制度，从方案设计一开始就强化监管审核，确保建筑物在形体、 {MOD}彩、体量、高度和空间环境等方面符合城市设计要求，避免陷入“ ”的窘境，最大程度地维护公共利益。

依次填入画横线部分最恰当的一项是：

A徒劳无功 覆水难收

B劳民伤财 木已成舟

C得不偿失 尾大不掉

D血本无归 闭门造车

题干描述的是“工程已造好拆改成本很高”，来看第二空这不就是木（工程）已成舟的白话表述？直接就是它了还看个啥！你就是翻出陈年旧月的老字典来较真也没辙，因为这答案都明明白白写在题干里了，而且你发现没有，真题里两个词的填空往往题眼在第二空里，这么直白的暗示放在第一空怎么体现出难度？怎么筛选人？从出题的角度来说，第一空往往就是模糊度比较大的，就是用来占用你时间的！但即便是第一空也不是完全凭空无据，仔细看，选项A的徒劳无功和选项D的血本无归强调的都是最后啥都没有，这是工程改建，不是打砸抢烧，怎么可能最后啥都没有呢。再看C选项的得不偿失，得和失可以对应于工程改建（得-新工程；失-前期投入），但偿怎么体现？题目里没有的东西选了必然是错的，什么叫答案永远在题中，这就是！你看这道题做出来只看了题干开头十六个字，甚至都没用到自身的成语储备，秘诀就在要学会换位思考，站在出题者的角度去看题！

申论表面上是主观性考试，其实考的也全是客观能力！申论考试中除大作文以外的所有题型，都要从给定材料里去找！啥叫客观就是你看见啥写啥，申论材料一看，乡村振兴，觉得稳了，都是考前在辅导班背过的内容，你太熟悉了，一顿操作猛如虎，结果查分45，结论：申论玄学。不要觉得你很冤，甚至什么削足适履，体制作为社会的稳定器，需要的并不是个体意识自由竞争提高的那么丁点效率，体制需要是一群能够在紧急关头将上级命令100%贯彻执行的兵！所以你得怎么在一张卷子里体现你就是体制所苦苦寻求的他（她）呢？

1、所有问题的现状（是什么），都是卷子中给出的情况。

你要从卷子里的那些老百姓和企业反映出来的问题中帮他们提炼出来，反映给组织。

2、所有问题的原因（为什么），都是卷子里给你的对话。

你要根据卷子中的那些线索给出一个更合理的原因。

3、所有问题的对策（怎么办），都是卷子里各部委，领导，专家给你的方案！

你要把领导们和专家学者们给出的对策拢出来做出一个最后的方案。

申论考的就是这个能力，体制内上班后干的也都是这个活儿。

申论的题型可以分为四种：一种是单一题，就是让你从材料中或概括现状、或概括原因、或概括对策；一种是综合题，其实就是让你概括出现状、原因、对策中的两种或三种，问法通常是让你谈谈对某句话的理解；一种是公文题，内核还是从材料里去概括现状、原因、对策，只不过得用公文的形式把装起来；最后就是一篇大作文，大作文虽然没有标准答案，没有规定素材，但请注意，申论考试给你的素材往往都有未被前面小题用上的情况，大作文的思路尽可能从这里面找！不然这些素材给你干嘛的？配相的吗？这些没有用上的素材藏得都是出卷人的心思！

接下来我们就以2021年安徽A卷申论第一题来举例：

算上标点全文共182个字，除了20个衔接词以外，全部都是原文

来看看符不符合答题要求：

1、准确全面。

2、分条概括。

3、不超过200字。

---所有关键词高频词全部囊括

---分类有很多种，我们依据第八段专家的话按生产端（种）与销售端（卖）来重新审视各段落：第一段说的是品牌化运营，属于生产端；第二段说的分级分选，属于生产之后的筛选；第三段说的是销售端怎么卖出量的问题；第四段说的是政府在生产端中扮演的角 {MOD}；第五段忆苦思甜没什么关键信息；第六段和第七段说的是销售端怎么定价的问题。至此我们按照生产端与销售端分条概括出答案

---182个字，不多不少

所以你看整个材料1134个字，我们要做的就是找出这182个字的精华，请注意这里面有两个蓝字被我标示出来了，分别是“标签”和“50万亩”，这是这道题的难点，因为通常我们容易看出动词，却容易忽略名词，因为名词来自对话，口语性强不能直接用要转换成公文语言，譬如这里的两个蓝字我分别翻译成了“品牌化”和“规模化”，这其实就是申论的拉分点，也是体制内经常遇到的问题，而你的职责就是上传下达，群众包括你的领导不可能每句说的都是文绉绉的公文用语，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真话藏在细节中，而体制要的就是人精！是能从别人细枝末节的口水词里听出门道的人精！

换位思考一下，当你把这样一份答案摆在阅卷老师面前

1、层次清晰有逻辑，不错！

2、写的还全是给定材料的关键词，很好！

3、高难度名词也给找出来了，人才！

好同志，你必须考上，真他娘给我省心！

3.3 什么是群众路线？

这届年轻人读毛选。不知从何时起社会各个阶层都开始读毛选了，而毛选就好比一面多棱镜，每个人都能从镜中读出自己的体会：打工人把《毛选》当“职场圣经”，创业者把《毛选》当 “创业指南”，广大的单身人士把《毛选》读成了“巧妙躲避亲属催婚的方法论”。

数据无疑是最有力的显示。自2019年起，《毛选》连续两年蝉联清华大学图书馆借阅排行榜榜首；在百度上，“毛选”的搜索指数一直在上涨；在B站上，有关《毛选》的视频更是多达上千个；而把书生事迹翻过来倒过去变着法子拍的姜文同志，光一部让子弹飞就贡献了大量网络文章的配图，直到今天都热度不减，似乎无论什么样的社会热点，在这部电影中总能找到神台词去对应。

姜文电影宇宙的思想源头毫无疑问就是书生，这是公开的秘密，其电影的生命力自然也源自书生一生的实践。书生思想的生命力到底来自哪？如果说独立自主是起点，实事求是是方法，那群众路线就是书生思想灵魂中的灵魂。

为什么书生能在遥远的100年后依然引起这一年轻人的共鸣？因为书生思想就是一场彻底的“阳谋”！被社会毒打过的年轻人终究会明白这个社会一切规则的背后都是“利”，所有看不懂的人和事只要从利益角度去分析真相就会顿时清晰可现，掩藏在道德、文化、规则下的似乎永远是最直接的利益交换，如前所述那些各行各业掌握顶级资源的人上人如果脱掉时代和命运的馈赠其实跟我们普通人没有多少区别，大家都是按照一套底层逻辑来行事的！你我之间分野固然巨大，却很难让人从心底信服，毕竟

都是为了挣钱谁比谁高尚呢？

但就是这套无往不利的利益分析法放在书生上居然失灵了，这世上有人不利己！满满的屠龙秘籍写的都是大大的“群众”二字，透露的都是彻底的“人民立场”。回望书生的生平，用利己二字居然根本解释不通！一大把岁数本该安享晚年，就是什么都不做他也是历史第一人了，何苦要和往日的战友反目成仇？何苦要亲手打烂自己亲手缔造的机器？从他晚年的流出的语录来看，他也清楚的知道，这次，他可能赢不了。但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做了，他彻彻底底的贯彻了自己的信念，彻彻底底的贯彻了群众路线，在他眼里群众不仅包括和他同时代的旧人，更包括尚未出生的新人！

他将这一思想深深的烙刻在他亲手缔造的队伍上，成为了D的生命线和根本工作路线，也同样深深的烙刻在了如今体制入口的人员选拔中，特别是在申论里，细心的同志一定会发现以群众为核心的关键词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我们以2021多省联考福建乡镇卷第一题为例，来向大家展示一个很难的得分点是如何被挖掘出来的。

答题思维：

第一步、对群众字眼要保持高度敏感，看到群众都给我划出来！

第二步、遇到相类似的材料怎么办？给我作比较！（敲黑板！这是核心思维！行测同样适用）

请思考镜头三的群众相关语句和镜头四的群众相关语句在反映出的问题上有差异吗？如果有，是什么？

公布答案：

1、镜头三说的重点在于服务过程中没有站在群众角度上考虑问题（结合上下文，其表达的意思是应该使用电子公章避免群众跑腿）

2、镜头四说的重点在于决策前缺乏群众思维（结合上下文，其表达的意思是便民服务中心的选址没有事先向百姓征求意见，决策者自己想当然拍脑袋做决定（“我们认为”））

不要小看这两个点，这一二之间是存在着巨大差别的！

镜头三反映的是能力问题（有困难要想办法解决困难嘛）！

镜头四反映的则是态度问题！（“我们认为”，你这是黄教主啊，“你认为”比“老百姓认为”还重要吗？决策前要听取群众意见！）

如果时间倒流回书生的年代，这第二个问题往小了说态度问题，往大了说就是脱离群众！在那个年代是要被批逗的！这是一向主张不准稿特权、不准脱离群众的书生最不能容忍的！而这才是申论进阶的正确打开方式。

我是钢蹦子，一个以书生思想解读公考的前金融人。